第一章:暗影初醒水晶吊灯的光芒像淬了毒的针,密密麻麻扎在凌砚辰的后背上。

他端着托盘的手臂肌肉紧绷,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,

廉价衬衫的袖口被汗水浸得发皱,与周围宾客身上的高定礼服形成刺眼的对比。

今天是江家老爷子的七十大寿宴,设在澜州市最顶级的私人会所“云鼎阁”。

紫檀木长桌铺着雪白的桌布,冰镇的罗曼尼康帝在水晶杯里泛着红宝石般的光泽,

可这一切的奢华,都与他这个江家赘婿无关。“哟,这不是江家那位‘贤婿’吗?

怎么还在做侍应生的活计?”尖细的女声像指甲刮过玻璃,张太太摇着羽毛扇,

眼角的皱纹里都堆着嘲讽,“听说江董给你开了月薪八千?啧啧,够买这里半瓶酒吗?

”哄笑声像潮水般涌来,凌砚辰低着头,视线落在锃亮的地板上,

那里映出他清瘦却倔强的影子。他能感觉到岳父江振廷投来的冰冷目光,

像在看一只碍眼的蟑螂。“张太太说笑了。”凌砚辰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,

“能为江家做事,是我的本分。”“本分?我看是没本事吧!”一个嚣张的声音**来,

江子昂晃着酒杯走过来,酒液随着他的动作晃出杯口,“连份正经工作都找不到,

靠着女人吃软饭,也不嫌丢人?”他突然抬手,狠狠撞向凌砚辰的手腕。托盘瞬间倾斜,

猩红的红酒像瀑布般泼在江子昂昂贵的阿玛尼西装上,在胸前晕开一朵丑陋的花。

“**找死!”江子昂炸了毛,抬手就朝凌砚辰脸上扇去。凌砚辰下意识偏头躲开,

酒水顺着他的下颌线往下淌,浸湿了领口。他攥紧拳头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

铁锈味在舌尖弥漫开来——口袋里刚收到的医院催款短信还带着温度,

母亲透析的费用迫在眉睫,这一拳,他不能躲。“子昂!”江振廷沉声喝止,

却不是心疼凌砚辰,而是嫌在宾客面前失了体面,“跟一个废物计较什么。”“爸!

他泼我酒!”江子昂不依不饶,指着凌砚辰的鼻子吼道,“今天必须让他给我跪下擦干净!

不然这事没完!”柳玉蓉也立刻跳出来帮腔,她穿着香奈儿套装,

脖子上的钻石项链晃得人眼晕:“凌砚辰,还不快给子昂道歉?一点规矩都没有,

真是上不得台面!”她故意提高音量,“早知道当初就不该让若彤嫁你,

我们江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!”周围的目光像烧红的烙铁,烫得凌砚辰浑身发疼。

他看向站在不远处的江若彤,她穿着香槟色鱼尾裙,身姿窈窕如天鹅,

可那双漂亮的杏眼里只有冷漠,仿佛眼前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。这就是他的妻子。

三年前为了给母亲凑手术费,他签下入赘协议,与这位江家大**结为名义夫妻。三年来,

她没跟他说过超过五十句话,永远用这种冰冷的眼神看着他,像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。

“我没错。”凌砚辰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,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,“是他先撞我的。

”“你还敢顶嘴?”柳玉蓉气得发抖,上前一步指着他的脸,“我告诉你,今天你不跪下,

就别想再进江家的门!你妈在医院的费用,也休想我们再出一分!”这句话像一把刀,

精准地捅在凌砚辰的软肋上。他猛地抬头,眼底布满血丝,看着柳玉蓉那张刻薄的脸,

又看看江振廷冷漠的表情,江子昂得意的狞笑,还有江若彤无动于衷的侧脸。

所有的屈辱、愤怒、不甘像火山一样在胸腔里爆发,他猛地将托盘砸在地上,

瓷器碎裂的声音刺破了喧闹。“不必了。”凌砚辰一字一顿地说,转身冲出了会所。

外面正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,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,混着刚才的酒液往下淌。

他像一头受伤的野兽,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,直到看见城郊那座被藤蔓缠绕的废弃古宅,

才跌跌撞撞地冲了进去。城郊古宅爬满藤蔓,推开门就是一股呛人的霉味。

凌砚辰背靠着墙喘气,雨水顺着发梢滴在地上——掌心按在墙面的瞬间,

尖锐的灼烧感猛地窜上来!他触电般缩回手,却见掌心浮现出与墙面相同的黑色纹路,

像活过来的蛇,正往血管里钻。突然,一阵灼痛感从掌心传来,像被烙铁烫到一样。

凌砚辰惊叫一声,却发现掌心已经浮现出与墙壁相同的黑色纹路,

正源源不断地涌出冰凉的力量,顺着血液流遍全身。

“嗡——”整座古宅突然陷入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,连窗外的雨声都仿佛被隔绝了。

凌砚辰惊恐地抬手摸自己的脸,却发现指尖径直穿了过去——他的身体竟然变得透明了!

“这……这是怎么回事?”他颤抖着挥了挥手,手臂带动着周围的阴影一起晃动。

当他集中注意力时,身体竟能悄无声息地融入墙角的阴影里,连自己都感觉不到实体的存在。

力量感像潮水般涌来,之前在江家受的屈辱仿佛都被这股力量冲刷干净。

凌砚辰走到一面破镜前,镜中没有他的身影,只有一团模糊的黑影。他试着抬起手,

镜中的黑影也跟着抬起手;他往前迈步,黑影便如影随形。“暗影……”凌砚辰喃喃自语,

掌心的纹路发烫,仿佛在呼应他的念头。不知过了多久,雨停了。凌砚辰深吸一口气,

尝试着解除隐身,身体的实感渐渐恢复。他走到古宅门口,

回头望了一眼那面布满黑色纹路的墙壁,心里有种莫名的预感——他的人生,从这一刻起,

将彻底不同。离开古宅时,夜色已经很深了。凌砚辰下意识地催动刚获得的能力,

身影悄无声息地融入路边的树影里。路过江家别墅后院时,

一阵压低的谈话声顺着风飘进耳朵。“……赵氏那边已经放出话,

只要我们把城西那块地转给他们,就帮我们稳住股价。”是江振廷的声音,

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妥协。“爸,那是爷爷一辈子的心血!”江若彤的声音里带着急切,

“我们不能就这么让给赵天昊他们家!”“妇人之仁!”江振廷呵斥道,

“现在公司资金链都快断了,不答应他们,难道等着破产?到时候你喝西北风去?

”“可是……”“没什么可是的!”江振廷打断她,“明天我就安排签合同,

这事你别管了。”脚步声渐渐远去,凌砚辰隐在阴影里,掌心的黑色纹路再次发烫。

他看着江振廷转身离去的背影,又想起刚才在会所受到的羞辱,

一股从未有过的决心在心底升起。江家的危机,他或许能解决。那些曾经欺辱过他的人,

他也不会再轻易放过。凌砚辰摸了摸掌心的纹路,转身消失在浓稠的夜色里。澜州市的影子,

从今晚开始,将为他所用。第二章:暗夜窃密**的股价像断了线的风筝,

一开盘就直线下跌,短短两个小时跌幅超过十五个百分点。交易软件上刺眼的绿色,

像一根根针,扎在每个江氏员工的心上。会议室里烟雾缭绕,

江振廷把平板电脑狠狠摔在红木长桌上,屏幕瞬间裂开蛛网般的纹路。“废物!一群废物!

”他指着技术部主管的鼻子怒吼,唾沫星子溅了对方一脸,

“新产品的核心数据怎么会泄露?啊?你们是干什么吃的!”技术主管缩着脖子不敢吭声,

额头上的冷汗浸湿了衬衫。谁都知道,这次的新产品是江氏的救命稻草,

一旦数据泄露被竞争对手赵氏集团抢先发布,江氏就真的回天乏术了。

凌砚辰坐在会议室最角落的位置,手里捏着一支廉价的圆珠笔,看似在认真记录,

实则眼角的余光一直锁定在江子昂身上。江子昂今天穿了件新的纪梵希卫衣,

正低头刷着手机,嘴角时不时勾起一抹得意的笑,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打着字,

完全没把公司的危机放在眼里。昨晚在古宅觉醒的异能让凌砚辰的感官变得异常敏锐,

他能清晰地听到江子昂手机键盘的敲击声,甚至能隐约感觉到对方心底的幸灾乐祸。

“会不会是内部出了内鬼?”市场部经理小心翼翼地开口,

“赵氏这次拿到的数据太精准了,不像是外部黑客能做到的。”这话一出,

会议室里顿时安静下来,所有人的目光都若有似无地瞟来瞟去,

最后落在了最不起眼的凌砚辰身上。在他们眼里,这个靠着女人吃软饭的赘婿,

是最有可能被收买的人。“哼,有些人吃里扒外也不是不可能。”柳玉蓉阴阳怪气地开口,

眼神像刀子一样剜着凌砚辰,“拿着江家的钱,说不定早就给外面的人通风报信了。”“妈!

”江若彤皱了皱眉,“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。”她虽然也不喜欢凌砚辰,

但在公司生死存亡的关头,搞内部猜忌毫无意义。江振廷烦躁地摆摆手:“查!给我查!

就算挖地三尺,也要把泄露数据的人找出来!”他瞪了凌砚辰一眼,“还有你,凌砚辰,

今天没你什么事,滚出去!别在这里碍眼!”凌砚辰站起身,什么也没说,

转身走出了会议室。他知道,没人会相信他,更没人会指望他能解决问题。但这正好,

他可以用自己的方式去查。回到空无一人的办公室,凌砚辰锁上门,摊开掌心。

黑色的纹路在灯光下若隐若现,昨晚那种与暗影相融的感觉再次涌来。他闭上眼,集中精神,

身体周围的光线渐渐变暗,影子像活过来一样开始蠕动。“隐。”他轻声念道。下一秒,

办公椅上的人凭空消失了,只有一团模糊的黑影蜷缩在座位上。凌砚辰试着站起来,

发现自己能像空气一样在房间里穿行,甚至能透过墙壁看到外面走廊的景象。

“太神奇了……”凌砚辰喃喃自语,解除隐身状态,心脏还在砰砰直跳。他拿出手机,

点开地图搜索赵氏集团总部的位置。既然数据泄露与江子昂有关,那赵氏集团里一定有证据。

深夜十一点,赵氏集团总部大楼像一头蛰伏在城市中央的巨兽,通体漆黑,

只有顶层的总裁办公室还亮着灯。凌砚辰躲在对面大厦的阴影里,深吸一口气,

身影再次融入黑暗。他像一片羽毛,悄无声息地飘落,贴着写字楼的玻璃幕墙滑行。

安保系统的红外线在他身边扫过,却什么也没探测到——暗影完美地屏蔽了他的存在。

电梯已经停运,凌砚辰索性沿着消防通道往上走。他催动异能,

让自己的影子与楼梯扶手的阴影相连,一步跨出,身体便像被拉扯的橡皮筋,

瞬间出现在三楼的平台上。这种“暗影穿梭”的能力比他想象中更省力,只是每次使用后,

太阳穴会传来轻微的刺痛。十八楼的总裁办公室戒备森严,门口不仅有指纹锁,

还有两个保镖守着。凌砚辰隐在安全通道的阴影里,耐心等待着。凌晨一点,

保镖换岗的间隙,他抓住机会,像一道黑烟溜进了办公室。赵天昊的办公室极尽奢华,

真皮沙发,红木书桌,墙上挂着价值不菲的油画。最显眼的是办公桌后面的保险柜,

黑色的金属外壳在月光下泛着冷光。凌砚辰走到保险柜前,闭上眼睛,将精神力集中在指尖。

暗影像有生命的藤蔓,顺着保险柜的缝隙钻进去,仔细探查着内部的结构。

他能“看”到密码锁的齿轮在缓慢转动,能“听”到锁芯里每一根弹子的位置。“咔哒。

”一声轻响,保险柜的门开了。里面除了几份合同和一叠叠现金,还有一个银色的录音笔,

指示灯正闪着微弱的红光,显然刚被使用过。凌砚辰拿起录音笔,按下了播放键。

“……这批数据绝对值五百万,赵少你可不能反悔。”是江子昂那吊儿郎当的声音,

“等拿到钱,我就去澳门好好玩几天,省得在江家看那个废物赘婿的脸色。”“放心,

钱少不了你的。”赵天昊的声音带着戏谑,“不过话说回来,

你爸最近是不是老念叨城郊那座古宅?我听我爸说,那地方好像藏着什么宝贝。

”江子昂嗤笑一声:“谁知道呢,那破宅子都快塌了,能有什么宝贝?

不过我爸前几天确实让人去看过,还神神秘秘的不让问……”后面的话突然被切断,

录音笔里只剩下电流的滋滋声。凌砚辰攥紧录音笔,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。

果然是江子昂这个败类!不仅泄露公司机密,竟然还敢勾结外人!他刚把录音笔揣进兜里,

手机突然震动起来,屏幕上跳出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,

只有一张照片——照片上是古宅墙壁上的黑色纹路,其中一个图案被红笔圈了出来,

像一对展开的翅膀。凌砚辰的心脏像被攥紧了——那图案是展开的翅膀,

和江振廷书房那个铜徽章上的纹路分毫不差!他记得清清楚楚,

徽章背面刻着三个歪歪扭扭的字:“光启社”。当时他还觉得那翅膀像只断了的鸟,

现在看来,那根本是吞噬异能者的爪牙。难道古宅的秘密,和这个光启社有关?

他迅速将保险柜恢复原状,身影沉入地面的阴影中。穿梭在写字楼的通风管道里时,

手机又收到一条信息,是母亲发来的:“辰辰,医生说下周可以安排肾移植手术了,

就是费用……”凌砚辰摸了摸口袋里的录音笔,掌心的黑色纹路再次发烫。

不管光启社是什么,不管古宅里藏着什么秘密,他都必须抓住眼前的机会。

为了母亲的手术费,为了不再被江家人踩在脚下,他必须反击。

当第一缕阳光透过云层洒向澜州市时,凌砚辰已经回到了江家别墅。他站在卧室的窗边,

看着远处**的大楼,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。江子昂,赵天昊,

还有那些看不起他的人,准备好迎接他的报复了吗?

第三章:初次反击凌砚辰把录音笔放在江振廷面前的红木茶几上时,

阳光正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,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柱。光柱里漂浮着无数尘埃,

像极了此刻江家摇摇欲坠的命运。江振廷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,眼皮都没抬一下,

语气带着惯有的轻蔑:“什么东西?”“您听听就知道了。”凌砚辰的声音很平静,

平静得像暴风雨前的海面。江振廷不耐烦地拿起录音笔,按下播放键。

当江子昂那吊儿郎当的声音响起时,他的脸色瞬间变了,握着录音笔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。

录音结束的瞬间,江振廷猛地将录音笔摔在地上,精致的金属外壳瞬间裂开。“逆子!

这个逆子!”他气得浑身发抖,胸口剧烈起伏着,“我怎么会生出这种东西!

”“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。”凌砚辰看着他,“赵氏拿着我们的核心数据,

明天就要开发布会了。”江振廷狠狠瞪了他一眼,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——有愤怒,

有难堪,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。他没想到,这个被他视作废物的赘婿,

竟然能拿到这么重要的证据。“这件事……到此为止。”江振廷沉默了许久,突然开口,

声音嘶哑,“子昂是江家唯一的男丁,不能出事。”凌砚辰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

忍不住笑出了声:“到此为止?那公司呢?那些跟着江家吃饭的员工呢?我妈的手术费呢?

”他站起身,居高临下地看着江振廷,“就因为他是你的儿子,就可以毁掉整个江家,

毁掉别人的人生?”“放肆!”江振廷拍案而起,“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?

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!你就是我们江家养的一条狗!”“我是赘婿,不是狗。

”凌砚辰的眼神冷得像冰,“而且这条狗,现在手里攥着能让你儿子坐牢的证据。

”就在这时,江若彤推门进来。她穿着一身干练的职业装,眼眶带着淡淡的青色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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